冬夜的炉火噼啪作响,爷爷戴着顶毛线帽,布满老茧的手摩挲着褪色的年画。我蜷在他身边,望着窗外零星的烟花:爷爷,你们小时候过年也放烟花吗?老人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仿佛穿越了时光:我们那时候的年啊,可比现在热闹十倍!进了腊月门,村里就飘起了蒸馒头的甜香...
春风叩响窗棂,楼下的柳树抽出嫩绿的新芽,像无数只小手掌在招手。奶奶戴着老花镜,正在翻看一本泛黄的画册,突然指着上面的燕子风筝笑道:丫头,咱们也做个风筝去追风?我欢呼着抱住她布满皱纹的胳膊,瞥见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彩色丝线,像藏着春天的秘密...
展厅的射灯将画作照得明亮夺目,我攥着妈妈的手,紧张又期待地走到自己的画作前。那是一幅名为《星空下的小镇》的水彩画,深蓝色的夜空点缀着金色星辰,小镇的房屋透出暖黄的灯光。妈妈,你觉得我的画怎么样?我声音微微发颤,眼睛紧盯着妈妈的表情...
操场的塑胶跑道被烈日晒得发烫,我握着跳绳的手心里全是汗,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加油声。远处观众席突然炸开一阵骚动,七岁的弟弟举着歪歪扭扭的加油牌横冲直撞:让让!我要看姐姐比赛!他的蓝白条纹T恤下摆没塞进裤子,像面小旗子在身后晃荡...
夕阳把操场的塑胶跑道染成金色,我攥着接力赛第三名的奖状,望着队友们崭新的运动鞋发呆。回到家,爷爷正在院子里侍弄他的月季花,剪刀咔嚓一声剪下枯枝:咋耷拉着脑袋?快给爷爷讲讲学校的新鲜事儿。我支支吾吾掏出奖状,小声嘟囔:要是我也有专业跑鞋,说不定能跑得更快...
宣纸在书桌上铺开,墨香混着砚台的古朴气息在书房弥漫。我握着毛笔,屏息凝神地在纸上写永字,笔尖刚落下第一笔,身后就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姐姐,你在画什么?弟弟的小脑袋从桌角探出来,眼睛瞪得溜圆,盯着我手中的毛笔...
台灯下,我对着空白的商业策划书文档抓耳挠腮,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得人愈发焦虑。手机突然震动,是姐姐发来消息:听说你在准备创业比赛?遇到难题了吧,姐帮你出出主意。视频接通,姐姐推了推眼镜,眼神透着专业:商业策划的根基是市场调研...
作业本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总被老师圈出,我趴在桌上盯着同学工整的楷书,笔尖在纸面上反复描摹,却怎么也写不出那种挺拔的模样。这一切被坐在藤椅上编竹筐的爷爷看在眼里,粗糙的竹篾在他手中突然停住:明儿爷爷带你去趟文具店...
推开射箭馆的玻璃门,冷气裹挟着弓弦震颤的嗡鸣扑面而来。舅舅穿着利落的黑色运动服,肩上斜挎着箭筒,金属箭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想学百步穿杨?先从认识装备开始。他抽出一支箭,箭杆在指间灵巧翻转,尾羽扫过我的手背,痒痒的。这是反曲弓,力量全靠手臂控制...
夏夜的萤火虫在窗棂外忽明忽暗,我枕着爷爷的膝盖,盯着他布满老茧的手:爷爷,再讲个你年轻时的冒险故事嘛!竹扇摇出的风里裹着艾草香,爷爷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仿佛穿越回了那段热血岁月。那回进神农架原始森林,可真是九死一生...
春风叩开小院的木门,捎来泥土湿润的气息。奶奶从木柜深处捧出铁皮盒,锈迹斑斑的盒盖下,藏着五颜六色的小纸包。该请春天来做客啦。她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指腹轻轻摩挲着印着太阳花虞美人字样的标签,像抚摸沉睡的小宝贝...
乒乓球在球台上蹦跳如脱缰的兔子,我握着球拍手忙脚乱,连续五个球都接了个空。舅舅倚着球桌,球拍在指尖灵活翻转:接球不是瞎扑腾,来,舅舅教你当‘乒乓球猎手’。他的运动服沾着训练场的粉笔灰,却掩盖不住眼里跃跃欲试的兴奋。接球的关键是预判...
客厅的瑜伽垫上,我正努力维持着树式平衡,单脚微微发颤。突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嗖地掠过眼前,定睛一看,弟弟抱着他的恐龙玩偶,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凑到跟前:姐姐,你在玩什么新游戏?我也要加入!还没等我回答,他已经学着我的样子,单腿站立,另一条腿胡乱抬起...
比赛前的深夜,台灯把我的影子压在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扭曲的藤蔓缠绕着思路。机器人要完成的迷宫任务已经卡了三天,无论怎么调整路径规划算法,它总会在第三个拐角处撞墙。我抓着头发瘫在椅子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喝口热牛奶?妈妈端着杯子走进来,毛衣下摆沾着面粉...
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窗洒在棋盘上,我和弟弟的象棋大战正激烈进行。我刚用车吃掉他的马,得意地准备乘胜追击,就瞥见弟弟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伸手按住棋盘:等等!这步不算,我刚才没看清!落子无悔,这是下棋的规矩。我板起脸,可弟弟哪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