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阁楼时,我在木箱底层摸到个冰凉的物件。拂去灰尘,一把古朴的算盘显露出来,深褐色的框边泛着包浆的光泽,算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噼啪声。正在浇花的爷爷闻声上楼,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过算珠:这可是爷爷年轻时的‘计算器’...
距离朋友生日只剩三天,我翻遍购物网站也找不到称心的礼物,急得在房间里直打转。姐姐抱着绘画本推门进来,看到我抓乱的头发,眼睛一亮:别发愁啦!咱们自己动手做生日贺卡,既有心意又独一无二!我们翻出家里的手工箱,各色卡纸、亮片、丝带堆成小山...
作业本上的历史课题像团乱麻,我对着电脑屏幕反复刷新搜索页面,跳出的内容却总差强人意。正抓耳挠腮时,爷爷戴着圆框老花镜走进来,保温杯里的茶香混着书页的油墨味:走,去图书馆翻翻老书,说不定有新发现。推开图书馆厚重的木门,冷气裹挟着纸张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九月的桂花香飘进老宅,妈妈在厨房熬着姨奶奶最爱的银耳羹,爸爸踩着梯子挂钻石婚纪念的横幅,红绸带在秋风里轻轻摇晃。我翻出家族相册,泛黄的照片里,姨爷爷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姨奶奶的麻花辫上别着红纸花,六十载光阴仿佛就在眼前...
实验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我戴着护目镜,小心翼翼地将稀盐酸滴入试管。淡蓝色的硫酸铜溶液刚泛起细密的气泡,实验室的门吱呀被推开,十岁的弟弟抱着足球探进头:姐!你又在变魔术啦?他把球鞋踢到门边,踮着脚凑到实验台前,鼻尖几乎要贴到烧杯壁上...
夏日的广场上,阳光把地面晒得发烫,我穿着轮滑鞋在空地上横冲直撞,耳边的风呼呼作响。看着别人帅气地完成刹车动作,我心里直痒痒,却怎么也学不会。这时,舅舅踩着他那炫酷的轮滑鞋滑到我身边,伸手扶住差点摔倒的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学刹车,舅舅教你!轮滑刹车...
还没踏进海洋馆,老远就听见此起彼伏的欢呼,我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咚咚直跳。姑姑笑着捏了捏我的手:别急,精彩的还在后面呢!穿过充满蓝色光影的隧道,咸咸的海风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玻璃幕墙里,五彩斑斓的鱼群游来游去,可我满脑子都想着即将登场的海豚...
收到堂爷爷退休通知那天,奶奶举着电话笑得眼睛眯成缝:老哥哥终于能享清福咯!咱们得好好办场聚会!消息像长了翅膀,微信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姑姑们讨论着菜单,叔叔们商量着布置场地,连在外地的表姐都订好了回家的车票。周末一大早,老宅院里就热闹起来...
陶泥在拉坯机上缓缓旋转,我的指尖沾满湿润的泥土,小心翼翼地将圆柱形的泥坯向上提拉。工作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六岁的弟弟像只小麻雀般蹦进来,书包带子歪歪斜斜地挂在肩上:姐姐!你又在玩泥巴啦!他凑到工作台前,脑袋几乎要贴到陶泥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塑形的双手...
推开射击场厚重的防弹门,火药残留的气息混着冷气扑面而来。舅舅将黑色战术背包咚地放在装备台上,金属扣碰撞声清脆利落。他戴着墨镜的侧脸棱角分明,伸手解开风衣拉链时,腕间的军表折射出冷光:记住,在这儿每颗子弹都得对得起靶心。穿戴护具时,舅舅的动作像精密仪器运作...
红绸灯笼刚挂上福兴茶行的门楣,表哥就踩着人字梯调整电子鞭炮的位置。舅舅举着手机核对吉时,嘴里念叨着:十点零八分,图个十全十美。厨房飘来婶子炸春卷的香气,混着新家具的檀木味,把整条老街都熏得热热闹闹。吉时将近,姑奶奶带着孙子辈摆开八仙桌,铺上喜庆的红桌布...
客厅的瑜伽垫上,我屏气凝神地维持着树式平衡,单腿微微颤抖。突然,咚的一声巨响,弟弟抱着足球破门而入,头发翘得像炸毛的小狮子:姐!陪我踢……话没说完,他的眼睛瞪得溜圆...
自行车铃铛叮铃作响,我却在坡道上慌了神。捏紧刹车的瞬间,车轮抱死,车身猛地往前一倾,我整个人差点飞出去。惊魂未定地扶住车把,额角已经渗出冷汗。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刹车可不是这么用的,让舅舅教教你!舅舅推着他那辆锃亮的山地车走来...
宣纸上的墨香在书房里氤氲,我屏息凝神,笔尖悬在永字上方,刚要落下,哗啦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回头一看,五岁的弟弟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打翻了装着清水的砚台,水漫金山般在地板上蜿蜒,还不忘举起沾满墨汁的小手:姐姐你看!我画了个黑蜘蛛!我强压下心头的火...
当姑奶奶金婚纪念日的消息在家族群弹出,沉寂的群聊瞬间被玫瑰表情包刷屏。姑姑连夜订下带落地窗的花园餐厅,爸爸翻出珍藏的黑胶唱片,就连最调皮的表弟都主动提出要当灯光师。筹备那周,全家像一群忙碌的蜜蜂,把爱意酿成甜蜜的惊喜。餐厅被布置得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