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冷清,毫无生命的方格在周围盘旋。
不肯屈服,怒视着死气的,僵木的眼珠。意志仅是一枚弱小的兵,在车马与祸乱横行的惰性之中。
一时眩晕,望向局外曾拥有的强大——我也曾是佼佼者!哼!骄傲的将重兵一个个喂入七原罪的口中,昏睡中一个触电般的惊醒——仅留我一个。
落下晶莹的泪珠有用吗?只是能发现过错罢了。不过——我醒了。
我押起仅有的锋利钢笔,小心翼翼,步履匆匆,在荒冷的黑白沙漠之中。偶然抬头,天未亮,究是黎明还是黑夜,茫然不顾,任由笔墨在明亮与昏暗之中跳跃。
才发现,任何辉煌的背后,都仅是伴着惧意的冷漠和历经雨雪霏霏而带血的唇齿。但我不想成为面对本子的怪物,一个活在言语攻击下与陋习对弈的木头。我强撑着昏沉的眼帘与笑意,尽管看不清面具背后细眯着扬起的眼角。
我向它的底线爬去,正像我漠视一切向上奔跑的成绩。我不能放松,也不敢放松。每一枚棋子的移动亦是殊死一搏。我学会忍耐,学会隐藏,学会用警惕的目光穿透虚伪的成功屏障——成功亦是值得赞扬的,亦是铺路石子,你若扬了得意的嘴角,他就是绊脚石。
这些日子,我射过了骄傲的媚眼,在自私和懒惰的魔掌下死里逃生。当我醒来时,我便明白——你若不达底线,你也回不来了。
对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不敢抚摸带血的掌心暗自神伤,奋力抓向最后一块锋利的岩石,划破试卷的最后一个字迹。
血色弥漫,在朝阳的映照下多么美丽,就像彼岸的曼珠沙华……
苦心孤诣,涅��成后……
我淡淡的笑了,可否再说弈一局。
陋习,这局你必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