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的眼神

　　今天是星期六，女孩起了个大早。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他觉得心情挺好。“宝贝儿妈妈要出去买菜，你要去吗？”“要的要的！”女孩随便披上几件衣服兴高采烈地与妈妈出门了。

　　阳光暖暖地照在女孩身上，照在那还留着露水的白菜上，照在禽类各色的羽毛上。她的手被妈妈牵着，两只眼睛可没闲着，看看这，看看那，突然定格了一下。那是一只雪白的乌鸡，面颊下有星星点点的深蓝色，鸡冠的位置同它类鸡是不一样的。这样的迥乎不同，不应该高昂地在这里生活吗？为什么？

　　妈妈不愧是这里的常客，无论目的地多么远，她总能三扭四扭地到达这里。走到一家卖活禽的地方，女孩突然不走了，妈妈想了想，又看看女孩，对老板说：“老板，来一只乌鸡！”女孩一直在看那只乌鸡的眼睛，它眼中没有动物该有的呆萌，取代的则是恐惧、躲闪、怨恨与无奈。猛地，鸡扑腾起来了，哦，老板开始抓鸡了。

　　充满恐惧的白羽毛在空中凌乱着，尖锐的鸡鸣就似毒周回荡再空气中，眼神是犀利的，如一把利刃，刺进了女孩的心。她目睹了整个过程，割喉去血，残忍得把它扔在沸腾得水中，最后去毛切块。卖家把她装在黑色得塑料袋里，像处理尸体一样。袋子里，外光的强烈照耀下，一只充满怨念的眼睛勾勾地盯着女孩。

　　如果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女孩想起了前几日再微信上唠叨的几组图片，鼠类用“小白人”做的科学临床试验，虎王气宇轩昂地坐在人皮垫上，满脸笑意地看着墙上的人头装饰品……突然她被几只鳄鱼抓住，说什么要用她的皮做包。

　　她被吓醒了，醒来看见一碗乌鸡汤，鸡首的眼睛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