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本是一片荒芜,生命的褶皱不再让须臾绝望的虚无”合上书本,才发现又是另一天的凌晨,依旧是寒气尽头的雪线,依旧是世间离散的目光,城市沿岸的尽头,启明星微启的小口跳动着生命的脉搏行走在地平线的消逝刹那,那是不朽——生命洁白的泪光。
褶皱的生命在地壳中铺陈涂金抹银照耀成将来的传奇。当我冷眼旁观时,生命是一只蓝色冰凉的蛹褶皱成遗憾与无奈;当我热情相待时,生命是一只趾蹁翩翩的金蝴蝶,闪耀成熠熠金光,洁白的泪光有母亲陪伴,挥舞着灼灼其华的翅膀和不朽生命的目途。
还是小时候,还是那个剥落朱红的车站,还是那个少年,还是那个脉脉的目光。
少年。目光。母亲。每年的冬天离簌簌刮起凛冽的寒风,随雪乱坠,万敛华容。求学的路上,母亲总站在一个转角,围着大红的锦帛,嘇斥着寒气,不停地哆嗦着紫红色的双手,荡满涟渏的目光凝望着我。
“妈,走了”。
“知道了,好好读书,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回家噢”。
汽车鸣鸣的起动声惊起了心中的哽咽,我就知道或在几秒钟后,母亲红色的背影成为了一颗质点,而那份质量在我心中,胜过无穷的力量。我也同样知道,母亲还久久伫立在那个车站,凄黑的眸子里仿佛盛着一碗糖浆般胶着哀痛,轻轻地擦过梦魇的滋长,自己的守望和飞去世界尽头没有留下回忆我的背影。
目光把生命从另外一个地方吹醒,你的眼睛看见其它的黎明,生命好像是一个祷告的牧师,他注视着幸福的目点却漠然的面容遮住了我们曾经远去的声音。
暮色沉沉中的炎葬声,日落西沉的悲哀,棺木中那张永恒的照片,当雨丝渐渐映入眼帘,当奶奶教会我风中有朵云做的雨时,闭起双眼,还是渐行渐远佝偻鹤发的背影,有很多话还能说,却已经缝上了装订本,像是15年前?婉的目光在一瞬间支离破碎,像一支婉啼的牧歌无影无踪,“求您再看我一眼”于是,这也成了生命最后一次脉胳的连接,最后一次给予您洁白的泪光,最后一次不朽的目送。
生命就是一场目送,她亦笑过,也曾哭过,她希冀着每个梦想能飞向远方,拓一片疆土,开一片金黄的不朽,却又无奈被风吹着的下雨天搁浅在了厚地。
生命本是一个传奇,它铺陈着哪条指纹是河流,哪条指纹是道路,开辟着银色的道道,为着新鲜的春日,一路潺潺而行。
继而,也懂得了生命的微笑。
窗外,落落余晖洒在江上,一群白鹭飞壶,留下扑哧的痕迹,消失在空寂中,一同消失的还有划过脸庞的泪痕,不朽的牧歌雾霭着流光,带着倩影,洞箫在南屏晚针的上方,唱着古老的牧歌,隽永不朽生命的乐章,看,路上,槐花正香,月色正明。
浙江省嵊州市马寅初中学高中部高二17班高二:蔡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