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高贵的头颅,让泪在风中风干。从此,她不再流泪,泪只会让她边的懦弱。
他离开了,没打一声招呼,放弃她为他建好的家,放弃了她为他建好的避风港,放弃了她为他做好的可口的饭菜。
他回头,看着那座在这小山里显得异常安静的小木屋,流下了一滴泪。爬到了山的最高出,他笑了;我不再是你的负担,我不愿做你的累赘。
原来,是相依为命的两姐弟,父母的早逝,让姐姐担起了照顾弟弟的重任,她还要肩负家庭的生计。岁月把姐姐磨砺的像极了村中的妇女,然而此时的她只有18岁,正植花季啊!风,吹起她凌乱的头发,吞噬着她的青春,脸上透露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悲伤。沥沥的小雨跳动着悲伤的音符,她的手中正紧握着那张写有大大的“骨癌晚期”的字样的证明,是弟弟的。就算是赔上命,也要给弟弟凑够医药费,就算…只要他能在自己社边多待哪怕是一秒也好!她想!风,掠过她的脸,嘲笑着她的无知与幼稚。然而她的眼中弥漫的只有坚定。
她把单子锁在最底下的柜子里,松了一口气,笑了,她也没有流泪。
她对弟弟的疼爱更加多了!笑声天天荡漾在这小小的木房子里。如果能让弟弟一直笑小去该有多好,就算我的寿命分给他我也不会有怨言,姐姐在想!
弟弟的脚常常痛,是骨子里痛,痛得钻心。他问姐姐为什么会这样?姐姐只是笑笑说会好起来的。这一天,他趁姐姐不在,便去了那间小诊所。当医生说出来时,他惊呆了。骨癌?难道姐姐早就知道?为什么瞒我?
他来到了最高的山上。心情沉到了谷底。雨,竟不识相的也来凑合了。下的滴嗒滴嗒。水顺着头发流下来。流过他本瘦黄的脸。脚,钻心的痛,心却比脚更痛,如万箭穿心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许久后,雨停了。他决定离开,不让自己成为姐姐的负担。他把自己的最后一滴泪埋在土里,转身离开。
回到家,姐姐不在,他拿几件衣服。关上门,转身。太阳出来了,异常的刺眼,小鸟在书梢唱歌,流露出无限的悲伤。风沙沙的打着树叶,像在送别离人。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生活了十六年的村庄。
姐姐的泪流干了,她知道他最终都会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选择离开她,会选择独自承担痛苦。
终于,平静了,一切都平静了。只是姐姐常常站在家门口,静静地凝视远方,用心呼唤着。她深信,终有一天会有奇迹发生,会再次从小山上看到弟弟的身影。
风,依旧刺骨。只是她不再流泪,泪早在多年前成了风干的标本。她被岁月磨砺成了坚强的女人,也被岁月摧残着面容而泪已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