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那个最疼爱我的姥姥,已经离我而去了。——题记
又是一年寒冬日,我望着桌上红彤彤的凉苹果,鼻头酸酸的,想起了姥姥。那时我只有五岁,寄住在姥姥家,姥姥很疼我,她喜欢用热水烫苹果给我吃。
姥姥家的苹果又大又红,是二舅专门买了给姥姥吃的。那时姥姥身体还硬朗,她总喜欢在清晨踩着白的刺眼的雪去邻居家拎一桶水回来。
打了水回来,姥姥便推开小木门,放下那个用了多年的铁皮水桶,招呼我进门,然后麻利地把门关上,最后再插上门栓。我们祖孙二人欢欢喜喜的进了厨房。姥姥便拿放在锅里的铁舀子,用它舀两大舀水倒进铝壶里,然后把装满了水的沉甸甸的铝壶提起来,放到那个冒着黄色和蓝色的火焰的炉子上,火焰一跳一跳的很可爱,我依偎在姥姥怀里,很温暖。
听着“���——”的水开声,姥姥把即将入睡的我摇醒:“来来来,不要睡��——,烫苹果开始��。”我便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姥姥熟练地在菜板上放几个大苹果,拿起菜刀,咔咔几下便切成几块,然后还要用一旁的干抹布擦一下菜刀,才张开她的大手,把苹果抓起来丢到开着盖儿的铝壶里。记忆中,三四个大苹果切成的苹果块可以装满一个铝壶。然后我就坐在炉子旁的马扎上,看着姥姥,姥姥便双腿分开站立在炉子旁边,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慈祥的看着我笑,那满脸的皱纹在她笑起来时更像一朵盛开的野菊花了,绽放得纹理多姿。
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苹果便烫好了,这是早饭过后的第一份加餐。我从马扎上跳下来,欢呼雀跃的奔到姥姥身边。随着姥姥的一声“烫好��!”我开心地笑起来,姥姥用抹布抓着壶柄,把里面的水和苹果统统倒进一个不锈钢的小盆里面,然后一阵手忙脚乱的将铝壶放在地上,用凉水浸一下被铝壶烫红的手掌,我在姥姥膝下绕来绕去,看不见台上的苹果,干着急。姥姥一边好笑地叫我“小馋猫”一边找来筷子将苹果插在上面递给我吃……
那些流年的日子里,充满了我对姥姥的思念:那些有热苹果吃的日子里,有姥姥的笑容:那些冬雪纷飞的日子里,没有凉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