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还小,根本不懂什么真正的爱和幸福。
汪峰曾经唱到:“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他略带沙哑的摇滚嗓音带有浓郁忧伤的人文气息,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追捧,但他留给了我们一个值得一生思考的问题:爱和幸福到底是什么?
很小很小的时候,被妈妈牵着手在街边走,三月的风带着春天的尾巴,轻轻的从脸上拂过,和着路边阵阵青草的香气,期待着不远处那个小商店里的棒棒糖,身边呼啸而过一群大哥哥大姐姐,他们拥有年轻的面孔和漂亮的单车,呆呆的看着他们向前微微弓着的背影,再也不肯前进一步,那些被风吹动的头发留在我心里轻轻骚动着,痒痒的,叫醒我渴望的梦,对于棒棒糖的期待似乎也变淡了,在手中紧握的冰激凌也随着掌心的升高而融化,一点一点的滴落在被自己踩得脏兮兮的松垮的鞋带上,流淌出甜蜜的彩色的梦想,简简单单,很幸福。
在那个小熊维尼风靡一时的年代,几乎每天都很准时的守着少儿频道,那个时候鞠萍姐姐还很年轻,金龟子和毛毛虫还在一起主持大风车,对《飞天小女警》的喜爱似乎超过了对超人和蜘蛛侠的喜爱,我还记得那首不断传唱的歌曲:“大风车转啊转悠悠,快乐的伙伴手牵着手,牵着你的手,牵着我的手,今天的小伙伴,明天的好朋友。”维尼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朋友,可以一起做任何事情。有时候,即使什么都不做,都会觉得很开心。当别人问你们在做什么,这么开心,就一起回答说:没什么啊。”很多人都不喜欢这个没有脑子,笨拙,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毛熊,但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早已不存在他寻找蜂蜜时孩子般独特的天真和好奇心,而是一种执着,一种深刻情谊,一种愿意陪伴小猪和跳跳虎他们一直走下去的心愿和坚决。不知道曾经寄给小鹿姐姐和跳跳龙的信被寄到了哪里,不知道还会不会找到原先那些守望的时光,身边放着永远微笑的布娃娃,没有孤独和寂寞,动画片片头曲的声音飘出了点点滴滴的怀念和幸福。
上学后,似乎一切有了新的变化,作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生活必需品,爸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杂志,那一页他似乎看了很久很久,面前的茶几上是一杯早就冷掉的铁观音,他不断的打着哈欠,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去睡觉,那双在白天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闭着,显出疲惫的样子。妈妈的手中不断的变化着姿态,她在打一件毛衣,偶尔抬头看看另一个亮着灯的房间,想去送一杯水给里面的人,终究还是忍住没进去打扰那个刚刚无缘无故发过火的人,那个鲜艳的颜色在她的眼前跳跃着,刺激着她困倦的神经,月光透进窗户柔软地洒满整个客厅。早上被厨房传来的鸡蛋羹的香味熏得在被窝里直流口水,但还是不愿意起,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厨房那些清脆的餐具碰撞声,似乎是故意轻柔的动作,像是一首美妙的交响乐,遥远而平淡的传到心田,幸福在华灯初上的傍晚和微凉的清晨停留在身边人的默默关爱和守候。
渐渐的,像是每一个步入青春期的孩子,步入一个尴尬的年纪,有了一段单纯的感情,淡淡的很美好,没有家长的那些蔑视和批判的情节,只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个走进阳光中的背影,停住脚步微微笑,那些小女生的心思似乎很幼稚,没有别人描述的浪漫情节,没有在青葱往事中的魂牵梦萦,也没有家长们幻想的大逆不道。谁没有这样一段经历呢,仿佛是沉睡在深海的贝壳,悄悄的,呼吸中一张一合。再回头看过去的日子,想起曾经的天真和傻气,想起那个让自己一时念念不忘的名字,有种久违了的暖暖幸福。席慕容说:“初恋,是一首朦胧诗,不留余韵,就失去了应有的醇甜。”挥挥手和那些握不住的流沙般过去的感觉说:你们还好么?惯性的回忆,是成熟与青涩的幸福感。
开始离开家去学校住宿,开始会有恐惧和抵触的情绪,不一样的口音总是会给沟通带来一点困难,想念原先的同学和生活的环境,无声的起床洗漱,默默的在晚自习后回到宿舍,生疏问候陌生的面孔,半夜被噩梦惊醒发现枕巾湿了一大片。莫名的心悸,想回家的感觉在心里潮起潮落,回来后却总是想起一起生活了一个月的人们,他们的笑容和奇怪的话语以及每一个瞬间。再次回去后已经熟络起来,撤掉蚊帐时似乎也扯掉了内心的隔膜,在夜晚时五个人的窃窃私语,聊起班里每一个搞笑的情节,倾诉生活的得意与失意。如此时光,一点点在她们的陪伴下走过,她说:“我一直觉得好朋友要三个人以上,像这样可以为另外的几个个人拍照,被拍的人不孤单拍照的人看着她们就会很幸福,也可以留住那些曾经遗憾抓不到的阳光。”伤心时,有整个怀抱让人哭泣,默契,是此刻的代名词,幸福在一间小屋里,至死不休。
那些我们明白但感觉并不完美的过程,那些曾经妥协、将就、不甘的抵触情绪,那个冬天我们围在火炉旁,烛光照亮了我们的世界,那些经典、浪漫、感动的电影和动画,那些流过的、吞咽下的泪水,那个心绪宁静的栖息之地。我看见,爱是回忆、领悟、不再孤寂。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幸福,是一生追求的心灵家园。
高二:姜子没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