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他凝望着远方。在路的尽头,有他的家。凶恶的敌军已经快要攻打到他的家乡,为了抵御外来侵略,他被迫充军,踏上了一条生死未知的绝路。今天是彻底决战的日子,也是决定生死的日子。他要面对的是三十万敌军,朝廷竭尽所能给他们的最好礼遇就是允许亲戚来探望他们。因为也许今天就是他们能见到亲人的最后一天了。每...
石板街,每次路过时的颠簸和反胃,都让我从来没能好好欣赏过它。大雨滂沱后,坑洼不平的石板街又积满了水。被雨水搅浑了心情的我,戴着耳机,自顾自地向前。“你怎么走这么慢?”我望着落后的母亲,抱怨道。母亲没说话,反而一脸愧疚得看着我,然后加快了脚步跟了上来。只是我并没有注意到她努力追...
转过街角,总会被一堆书拦住脚步。这是一家有了年代的书屋,经常堆积着几层厚厚的还泛着黄的旧书。店门是古老的木门,微风拂过,就会发出“吱吱”的声响。很破很旧,这是我对它的评价,这里应该也算不上书店吧,鲜有人光顾。倒是对面那条街,开了家新书店,阳光下它的招牌显得格外惹眼。下课后从学...
春节快到了。我第六次或第十六次地抬头,看了眼家门口高高悬挂的那两盏灯笼。它们就那么孤零零地在院子两旁挂着,阳光照在它俗气的外衣上,活像乡野村姑两腮的胭红一般俗气又扎眼。诺,对于胖灯笼,我可不会欣赏。除夕夜,我照例步行去小姨家吃团圆饭。夜色朗朗,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饭菜香味,真是好闻。沿路每户人家的灯笼都...
喧闹的老街,纷纷扬扬的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跃动。书屋不知是什么开设的,印象里,它很狭小,很破旧,孤零零的坐落在老街的一边。只记得那时候,老板还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耳畔还回想着周杰伦的《叶惠美》,哥哥喜欢在午后喝着绿茶,恭恭敬敬地站在老板的书店里看书,而我不愿意踏进,亦不明白哥哥为何那么虔诚。后来...
我很羡慕或者说是嫉妒他,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胸前却挂着四枚勋章和上校军徽,这是我这个当了十年兵依旧是一个后勤中尉所难以触及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中年人,岁数不大,却时常流露出暮气,像是年迈的老人在缅怀自己的一生。我不解,为何他一个如此颓废的人却可以获得如此多的勋章还时常有领导来嘘寒问暖,而我辛苦数十载,...
再次路过那个巷口时,夜幕已然关闭,偶有归巢的鸟儿划过长空,留下哭一般的悲鸣,寒冬已至。第一次见到那对夫妻时,我才十三岁。卷面上过低的分数压得我抬不起头,直到走到巷口,那一声浸过岁月长河的叹息声响起,我才抬起头。他们穿着与时代潮流相悖的长袍,在十二月的天里坐着,挨着,手心搭着。发出叹息的是那位老奶奶,...
灯光穿过梧桐叶,树下的他抬头仰望,不知那点点光亮是路灯还是繁星满天。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他单肩背上包,招摇地朝我走来,一起踏上那条走过三年的路。我很羡慕他,他有着一份真真正正的不羁。我每天在争分夺秒的环境中时刻为目标奋斗,而他却似乎有着与常人不同的眼光,赴另一条路,而不在我的路上受尽煎熬。我在汗水中前...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个春季我伫立于桃树下触摸那一枝桃花,指尖轻轻一触,思绪一闪,仿佛那遥远的历史便现在了我的眼前。触摸着桃花,凝视着它可爱迷人的模样,我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吟一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那是大诗人崔护与绛娘的桃花缘,他们与桃花相遇,见证了那份美好...
妈妈有一条压箱底的旗袍,大红色的,像火一般鲜艳。那是她和爸爸刚刚结婚的时候买的,家里至今还保存着一幅妈妈穿着旗袍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旗袍放在箱子里时间已久,妈妈偶尔把它拿出来晒晒太阳,我才得以一窥其容颜,这条旗袍上的颜色已有些淡淡褪去,还有些折痕,一切的一切都透着沧桑的历史感。现在早已不流行这种旗...
我爱听那铜钱旋转而掉落于桌面的清脆之声,一声一声,总能激起我心中的涟漪,让我触摸到历史的痕迹。家中有一枚这样的铜钱,据祖母说那是民国时期的钱币,黄褐色的钱币上还有些金属的味道,有的地方却已经发黑,兴许恰好是历史的岁月所留下的吧。每逢佳节,祖母总会将那枚铜钱取出,久久凝望,从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然后用布...
他是一个路过的人,热衷于历史。而它,不过是一不足百米的老巷,沧桑地如一株已谢的丁香,可他执意想去寻找,是否还遗留着一丝花香。与它的相遇是不经意的,但却仿佛是上天注定的。当他路过转口,目光不觉地洒落在老巷的墙上,顿时就被吸引住了,墙的白与众不同,不似羽毛般的洁白,也不如雪花般晶莹圣洁。它的白中渗透着一...
我偶然在房里觅得一本旧日记,翻开扉页,一只白中泛紫的豆荚花映入眼帘。它早已萎谢,干瘪的似一只孤独的蝴蝶,成为了本子的一部分,只有那一缕残余的香气昭示着它曾是一朵花。闭眼小憩,思绪飞回了那个花儿一般的年华,我学习骑单车,金玲是早已经会的。她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会骑的。于是春日的乡间小...
奶奶端详着那条光滑柔顺的丝巾,不住念叨:时间都去哪儿了?丝巾是奶奶的最爱,上面那樱花图案栩栩如生,月牙色的花瓣般如在枝叶间摇曳,散发着一丝气息。奶奶很喜欢系在脖间,偶尔也会抚摸着那道道皱纹,如抚珍宝。时光匆匆,物是人非。谁曾料想爷爷会战死沙场,留下了奶奶和满屋的孤寂。丝巾是奶奶给爷爷的信物,我似乎可...
衰老的她睡着了,手仍然攥着帕子执着地等待着,似乎在梦里也不曾放弃。那年,他送她一方棉布手帕,二十出头的年纪正青涩得像杨柳初绽的新芽,鹅黄粉嫩,仿佛轻轻一碰便会落下。“等海棠再开,这仗打完了,我就回来。”少年坚挺的身影远去,独留下一句简单的诺言深深地印在她的心上。微风轻轻拂起她...